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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女性领袖：从家庭教会领袖到长老

在保罗建立的教会中，最早提到当地居民领袖的是《腓立比书》1:1节和《罗马书》16:1-2节。保罗在写给腓立比教会的信中，提到了他们中的episkopoi监督和diakonoi执事(希腊语中使用的都是男性复数形式，都是从世俗领袖那里借用来的)。这些术语后来则被人们用来表示“主教”和“执事”。episkopoi在这里不是我们理解的“主教”意思，因为在一个教会群体里有很多主教。diakonoi的角色也还没有演变成后来被人们看为执事的角色。新美国圣经修订版将这些词译为“监督”和“传道人”，并在一个注释中承认，后来的发展尚未发生。

阳性复数形式在希腊语中用于指男性群体，或是混合群体。在《罗马书》16章1-2节中，保罗向收信人介绍了一位名叫非比的妇女，她是一位捐助人，也是哥林多海港城市坚革里教会中的一位女执事。因此，我们知道，女性可以在那时充任这一职分；由此看来，在腓立比的diakonoi可以是一个混合的群体。如果腓立比的episkopoi是家庭教会的领袖(似乎很可能如此)的话，他们当中的一些人是女性，也就不是不可能的了(例如，《歌罗西书》第4章15节中的宁法)。

在《使徒行传》6:1-6节中，使徒选出了七个人来照顾饭食上的服侍；这通常被看成是执事这一职分的起源；但是，在这个故事中，却没有一个人被称为diakonos；使徒指定他们来做饭食上的diakonia，以便使徒能从事的祷告和传道上的diakonos。他们都在履行不同种类的diakonos。

几年以后，教牧书信中谈到的教会似乎只有一个episkopons，此时是一位监督了(提前3:1;多1:7)并有执事作助手。在执事中则明确包括了妇女 (提前3:11)，可能是执事的妻子；但更可能是执事自己。这里提到的长老是一个模糊的群体，见稍后提到的情形(提前5:17-19)。这个词一般是指教会中的领袖，因为这个词最初的意思是“长者”。稍晚一些的文本，如二世纪初安提阿的伊格那丢的书信，则说明了主教及执事和长老们的发展结构。执事作为主教助手的角色更为明确。众长老似乎成了主教的顾问。其中使用的任何语言都不能排除这两个群体中有妇女存在。

到了三世纪，既有男执事也有女执事，尤其是在东方教会中。有大量文献和文字证据表明，有女性执事存在。他们的头衔是“deacon”或“deaconess”，两者似乎是可以交互使用的。三世纪初叙利亚语的《十二使徒遗训》（Didascalia Apostolorum）把主教比作上帝，把男执事比作基督，女执事比作圣灵。众长老则被比作使徒；他们的角色还不清楚(9.3-8)。虽然这份文件禁止妇女传道，但女执事有一项只有她们才能做的事奉：教导、受洗时的协助，以及其他种类的牧养事奉。四世纪晚期的“十二使徒遗训”则规定了女性执事的按立仪式，为之按手祷告，并祈求圣灵(8.19-20)。

另一份文件，《上帝之约》（Testamentum Domini），可能写于四世纪晚期，或五世纪早期，假定存在女执事，但优先给予寡妇，她们与主教、长老和执事一起，显然属于神职人员之列(1.19,23)。当时，还有一种为他们祝圣的仪式(1.41)。女执事并不坐在神职人员中间，而是坐在教众中其他妇女中的首位。在文件的后半部分，则出现女长老，她们在礼拜仪式之后会与主教和寡妇留下来，继续禁食和祷告，直到黎明(2.19)。在这里，字根含义可以用来指“老年妇女”，尽管她们与寡妇一起通宵守夜，与主教一起守夜，在当时看来似乎有些奇怪。

只是到了第三世纪中叶，长老会的角色才开始出现；当时，某一地区的基督教会的会众越来越多，无法与主教在一起聚集了。随着教会组织在四世纪的发展，长老会此时便开始负责大城市周围的卫星社区，在农村地区的教会也越来越多。正是从这些年份开始，几次出现了对女长老的谴责(例如，尼姆公会议，在《利未人的侍奉》ministerium leviticum，正典2；老底嘉公会议，《长老会》，正典11；罗马教皇格拉西乌斯的第十四封信，《圣职的侍奉》（ministrare sacris altaribus）;迦太基人富尔根提乌斯，《长老会》)。对一种根本不存在的做法，不太可能出现如此多的谴责。事件发生的频率表明，这是一种普遍做法。此外，有确凿的证据表明，有女长老存在。早期出自弗吕家、西拉、埃及和西西里的一些碑文也曾纪念女长老，其中有一处(弗吕家的亚米安)，由一位主教作的纪念碑。神圣长老会弗拉维亚·维塔利亚(Flavia Vitalia)在五世纪早期的达尔马提亚(今克罗地亚)出售了一处教堂墓地，因此她是教会授权的代理人。在五世纪晚期的卡拉布里亚，莱塔（Leta)长老会是由她的丈夫做纪念碑文的，她丈夫并没有教会的头衔；因此，她的头衔极根本不可能是因为是这人的妻子。玛提亚（Martia）和另外两个来自高卢的人同一时间一起献上祭品。朱里亚·鲁纳长老 (Giulia Runa)则是在希波的圣奥古斯丁教会(church of St. Augustine at Hippo)受到纪念的，时间可能是在他奥古斯丁死后不久，也可能是在被野蛮人占领期间。最有趣的是达尔玛提亚的索林的两块墓碑碎片，一块是十字架，另一块是“碎片”这个词——dotae，最明显可以重建为sacerdotae，意思是女祭司。

有趣的是，大多数关于女性长老的引用都出现得很晚，而且大多数不是来自东方，那里的女性执事更广为人知，而是来自西方。

进深阅读

1.     Ute E. Eisen, Women Officeholders in Early Christianity: Epigraphical and Literary Studies (Liturgical Press, 2000)

2.     Roger Gryson, The Ministry of Women in the Early Church (Liturgical Press, 1976)

3.     Kevin Madigan and Carolyn Osiek, editors, Ordained Women in the Early Church: A Documentary History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 2005)

4.     Aimé Georges Martimort, Deaconesses: An Historical Study (Ignatius Press, 1986)

5.     Mary Ann Rossi, "Priesthood, Precedent, and Prejudice: On Recovering the Women Priests of Early Christianity," Journal of Feminist Studies in Religion 7, No. 1 (1991): a translation with introduction of Giorgio Otranto, "Note sul sacerdozio femminilie nell' antichità in margine a una testimonianza di Gelasio I," Vetera Christianorum 19 (1982)

从http://ncronline.org/news/theology/early-women-leaders-heads-house-churches-presbyters